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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清明时我带来的小白菊,经过风吹雨打,小白菊已经烂在了石板上,印出一个轮廓。
一把抹掉碑上的泥和枯树叶,露出女人的照片和名字。
“妈,我又来了,是不是很烦。”我双目紧盯照片,女人含着笑,小酒窝定格在黑白照片里,“小时候你总觉得我哥好,他现在有钱了也没想着给你换个家。”
我妈是个没读过书的寡妇,二嫁的男人第三年也死了,那男人的遗产给了他自己的老母,老母骂我妈是个扫把星,带着两个拖油瓶,我妈忍气吞声搬行李,几年后我把那老女人的外孙堵学校打了一顿。
我没见过我爸,逄秋怿见过,但他只字不提,所以我只有母亲、哥哥和阿爷。
方才还是晴空万里,现在已是乌云密布,炎夏的雨总是让人没有一点脾气,我揪掉碑前的小白菊残骸,起身把附近的落叶捡起来握手里准备等会扔草坪里。
阶梯很长,青石板上长满了苔藓,蝉鸣得太阳穴疼。
出公墓前,天已经渐渐下起小雨,我转身看向第一层中间的位置,那是我的习惯。
那里站了个男人,一身高定西装,旁边站着矮他半个头的人举着一把伞挡住了男人的后脑勺,右侧有位公墓的工作人员。
远远看去,工作人员点头哈腰不知在聊些什么,那秃了顶的老头在我问起搬到第一层需要多少钱时,明目张胆的不屑牢记于心。
我啧了一声,收回视线,哼着小曲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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