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柜(2 / 3)
轻手轻脚地找位置缩好。
等到哄笑声渐远,是卫新霁先开的口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啊?”荀笑在黑暗中迷茫地抬起头,只能通过缝隙渗进的微弱光线,勉强看清卫新霁高挺的鼻梁,乖乖回答:“......可能是顺道?姜弛邀请其他人的时候,我正好在场。”
谁都看得出来荀笑不适应这种氛围,也不知道寿星为什么非要捎上他。卫新霁沉默了一会儿,蓦然说:“你抽到哪张牌了?”
刚才真心话大冒险荀笑刚抽完签,游戏就被送来的蛋糕打断。真心话是个荀笑不愿回答的问题,冒险则是俗套的接吻。怕又被抓到横添麻烦,所以他声音压得很低,莫名有些心跳加速:“方块四。”
“是吗?”卫新霁顿了一顿,忽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荀笑:“你抽到我了。”
根本不是。
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。
后来卫新霁也不能确定,到底是谁先靠近,谁最后才分开,只记得齿列间残存的奶油味,和温热的短促呼吸轻轻喷在他耳侧。
但仔细思忖,又觉得应该是自己。因为那个时候只要他回头,一定会撞上荀笑泛着光点的眼睛,和嘴角的浅浅梨涡,只有卫新霁对他笑,才会悄然浮现,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暗号。
“卫新霁?”荀笑犹疑地抬高点音调,声量仍旧很小,地下室隔音不好,他更是习惯轻声慢语。
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?
要说出去了,他也没听到门锁开关的动静,荀笑四下扫视,跨过地板的行李箱,走到唯一能藏人的棕褐色木制衣柜前。
“吱呀”一声柜门被拉开,荀笑背着刺眼的光而立,瓦数过高的灯泡像个微型太阳。卫新霁没摘耳机,仰头看他眉心微蹙,嘴唇翕张,除了眼角的那道疤之外没有任何变化。
卫新霁伸手又一次把人拉到了怀里。
口感却不同了,这回是牙膏的薄荷味跟似有若无的烟草气息。
好一会儿卫新霁才餍足地结束这个吻,摸了摸荀笑柔软的耳垂,笑着问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虽然都是成年人,但他总觉得荀笑和香烟的气质南辕北辙。
荀笑跨坐在他腿间,想了想,用一种商业对接的语气说:“你不喜欢包养对象抽烟?”
卫新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说法是没错,划清界限毫无问题,但他心脏就是无端拧了一下。
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,荀笑斟酌两秒,起身前指了下自己的眼尾:“那天你问这个是怎么来的。”
“你走之后,你的‘朋友们’有时候会找我麻烦,有段时间学校在修缮体育馆,我就不小心撞到了堆放的玻璃。”
荀笑偏头平静道:“不过也不是你动手的,所以你没什么需要在意的。”
此时此刻卫新霁才发现,荀笑也很擅长把话说得滴水不漏,埋怨,愤懑,都好过浑不在意的漠然。而自己之前不痛不痒的说辞,根本就是空洞洞的绣花枕头,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借着名头欺负这件事。
况且那么敏感的位置,离眼球也就几毫米,倘若伤口再深一点,后果不堪设想,怪不得那天他反应像是应激症状。
拉上行李箱拉链,荀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,卫新霁站到了身后,双臂拢在自己腰间收住。
“伤口怎么处理的?”
“缝针了。”
“……缝了几针?”
“不记得了,东西收完了,要走吗?”
卫新霁胳膊跟条八爪鱼似的紧紧覆在荀笑身上,下巴搁在他肩窝,心思杂乱地找话:“你的床单不要了?”
荀笑扶起行李箱,看也没看整齐的灰色床铺,只道:“反正之后还回来,房东说这间会给我留着。”
这下卫新霁脸色真的有点黑了。
眼看荀笑就要往外走,他赶紧把人半拖半抱到床边:“你等会儿。”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,卫新霁立刻说,“你骂我两句吧。”
“要是不解气,打我也行。”卫新霁说。起先他还能说句不知者无罪,现在亲耳听到,要还就这么不痛不痒地翻篇,他自己都觉得像两张薄透的纸之间夹了个苍蝇。
卫新霁就不是能拉下脸摊开道歉的人,拐弯抹角地表态,已经算他性格示弱的极限。
荀笑怔愣了一下,轻轻推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:“不用了。”
“我他妈问什么你都说不用。”卫新霁火气复起,又须臾偃旗息鼓,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场面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对峙了几秒,卫新霁拧起的浓眉忽地放下,露出微讶的神色,低头去解荀笑的牛仔裤拉链。
荀笑脸色一变:“你别在这里......”
“那你小点声。”卫新霁单手就把他托到床沿,动作迅速地扯开拉链,灵活地抚弄他的性器,指腹几乎摩擦着茎身的每个角落,快感的热浪席卷,荀笑急促地喘了一下,抬手想拦,但卫新霁常年运动,力大无比,轻轻松松地就把他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