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历史 |

第37章(1 / 3)

加入书签

☆、 亨伯特?亨伯特 四

郎乔还没闹腾完,正打算乘胜追击,伙同一干同事继续围剿骆闻舟,不料一探头,正好和那张掉在地上的画像看了个对眼,吓得她酒意都从毛孔中飞出去了。

公安系统里有专门做模拟画像的技术人员,其中不乏高手,相比而言,这幅肖像画的画技实在属于初学者水平。但是很奇异的,画中人的神韵意外生动,那张脸好像曾经在绘画人的心里反覆描摹过无数次,忍无可忍,方才借由生硬的笔付诸纸面。

郎乔:「这是什么?」

陶然被骆闻舟一脚踹翻,略微清醒了一点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他扶着沙发站起来,出去洗了一把脸,回来和骆闻舟一起收拾地上的东西:「是莲花山那事吧?老头念叨了一辈子。」

「莲花山」不是一座山,是燕城北郊的地名,早年属于燕城下辖的县城,已经于十几年前被划入到燕城市,成了一个开发区。

笔记本的那一页中,除了那幅传神的画像,还夹了几张泛黄的旧照片,用透明胶条贴在纸页间,时间太久了,一碰就往下掉。

它们有的是画面模糊的生活照,还有时代特色浓郁的照相馆作品——都是荷兰风车的背景布,夸张的打光,上面的少女笑容有些僵硬,像是曝光时间过长的摆拍。

照片一共六张。

老照片这东西,说来很奇怪,所有的相纸放上几十年,都是一样的褪色、一样的泛黄,如果照片上的人幸福美满,那泛黄的旧迹就显得回味悠长、岁月静好,但如果照片上的人后来遭到不测,旁人再回顾他当时的音容,却总能从中看出些许诡异阴沉的气息,好像主人的怨愤与不甘都附着在了静态的图片上,冥冥之中昭示着什么似的。

「是杨老吗?」郎乔问,「他怎么会管开发区的事?」

「当时市局有个政策,不满三十五週岁的都得下基层锻炼——要么是去派出所,要么是到当时几个县里,我师父他们去的就是莲花山,在那待了半年多。」骆闻舟小心地捏起照片的边缘,重新夹回笔记本里,「刚去没多久,就遇上了那起案子——你可能都没听说过,那会我还是学龄前呢。」

「刚开始有个男人来报案,说孩子丢了。」陶然翻了翻笔记本,除了照片和画像以外,笔记本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纯手写的,老刑警的字相当漂亮,清秀又有力,有形有体,照片前面的一页上写着「郭恆」两个字,名字下面画了三行重点线,「对,报案人就是这个郭恆,丢的是他十一岁的女儿,小名叫『菲菲』。」

骆闻舟听到这里,放在一本厚教材上的手一顿,纳闷地抬头去看陶然:「你都喝成这样了,还记得那女孩叫什么?」

陶然低头避开他的视线:「听老头念叨多少年了,来龙去脉我都能背下来。」

常宁平时工作忙,看电视的时间都少,难得近距离地听刑警队的人讲故事,不由得好奇地追问:「后来呢?」

「那时候家长带孩子普遍不像现在这么走心,十一二岁的,已经属于大孩子了,平时上学或者去同学家玩,一般都是跟家长说一声就跑了,大人也不会一天到晚围着他们转。」

「但是郭菲这个小女孩属于特别老实规矩的,上学放学都有固定点钟,晚回来五分钟都能说出正当理由来,学习从来不用家里操心,失踪当天也没什么特别的,她同学说,那天郭菲放学后没在学校逗留,按时回了家,从学校到她家,大概有十五分钟的路程,孩子就是在这十五分钟里丢的。我师父他们沿着她平时走的路来来回回踩了几十遍,那年月路上没有现在这么多监控,但是孩子回家的路没有特别『背』的地方,当时正是夏天,傍晚天也不是很黑,外面来来往往人很多,按理说,那么大一个女孩被人从街上带走,哪怕稍微有一点不对劲,也不可能完全没人注意到。」

「可是走访了一大圈,就是一无所获。他们把学校附近翻了个底朝天,连女孩一根头髮都没找着——福尔摩斯不是有句名言么,『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,剩下的再不可思议,也是真相』,所以当时有人说,要么是熟人作案,要么是孩子自己离家出走了。」

「顺着熟人作案的思路,警方排查了一个遍,学校的老师校工、郭家的亲朋好友,甚至那孩子平时常去的文具店、小超市……一共传讯了上百人,但都一无所获。」

陶然说到这,话音一顿:「就在他们调查陷入困境的时候,女孩父亲郭恆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,接起来没人说话,只听见有个小女孩声嘶力竭地惨叫,孩子她妈一听就晕过去了,警方立刻通过号码找着了电话的位置——是个很偏僻的电话亭。」

郎乔奇怪地问:「没有监控?」

「没有,那个电话亭本身在垃圾站旁边,看着像废弃的,好多人都不知道那台电话还能用,」骆闻舟说,「电话亭旁边找到了一点血,和郭菲的血型一致,但当时不能检验dna,无法确准究竟是不是她,没有指纹。」

陶然的客厅里一时没人说话。

好一会,一直没吭声的费渡才插嘴问:「没有别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