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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见公婆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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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烤。

正酒足饭饱、尽兴而归。

门口不知何时停了辆德式轿车,名贵闪亮的进口黑宝漆。正他们走去时,就下来一位中年妇女,亲切的双下巴若隐若现,踏着花色木屐朝这边殷切走来。

彩杉等人还不觉,直到信坊率先叫出声,“妈?”

走来的脚程里,彩杉笑眯眯拉住继续离开的三浦,在一旁看热闹。忍成去接待她。

藤原信岩拍了下信坊的背,“是不是你通风报信。”

这一掌用足了力气,信坊生生挨住,被旁边的菅原虚扶一把。

紧闭的牙缝里,细弱蚊蝇,“她没说要来啊,昨日就开始念叨要去茶庄挑茶,见见老姐妹。一大早就走了,肯定是司机说的。”

兄弟俩咬完耳朵,美惠子已随忍成到了跟前。

千西的耳边传来他四字。

“不用紧张。”

“母亲怎么这时候过来了?”他面带和煦的微笑,和美惠子有五分相似。

美惠子嗔他:“还不是你太久没回家?我从青桃茶庄下山,刚好路过,就来看看你和信坊。”目光梭巡到他身旁那明媚的小人儿,眼睛一亮,“这位想必就是宫泽家的那位小小姐了。”

千西早已扬起微笑,“伯母贵安,我是宫泽。”她清脆道。

“日安,宫泽。”见到未来媳妇的美惠子一直笑眯眯的,“不知今天你玩得开心吗?”

“是的,我很开心。”她揣着手,看起来还算乖巧,带着歉意说,“一直没能亲自登门拜访,太失礼了。”

“哪里呀,是伯父不在家,他后天就回来。”

信坊脸皮厚,瞧着这对话一时半会停不住,不能叫人这么尴尬的等着,正要鼓起勇气一番搪塞,大哥先发话了。

“妈妈,她今天还没有准备,有什么话等改日再聊,我先送她回去,我今晚也会回家。”

信坊也赶紧附和,“骑马出了一身汗,又臭又累。”

千西也是这样想。

她今日为得方便换衣,裙式宽松,连头发也黏腻的粘在脖颈背后,玩得疯,默默呼吸,鼻尖都是一股烧烤调料的油香味儿和肉味儿。

好在美惠子没多说,人已经见到了,很识趣,又盈盈被司机接上车了。走前还在和千西打招呼。

信坊感叹,“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。”

永平公馆拜访藤原氏那天,千西很早就起床了,窗外天刚擦亮,她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弄头发,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抹上胭脂水粉,涂上红红的口脂,在镜子里也越发鲜艳欲滴,绰绰生辉。

到了藤原氏家门,一栋传统日式风格的和屋别墅跃然眼前

这栋房子安静自然,采光极其艺术。

推门和转廊里,永远会有屋檐的折角投影,包括廊角边的走线和挂在尖上的铜铃。

院里池塘小瀑,夜晚就能倒映出圆月星空。周围布置枯山石,宛在水中央。因此命名宛央泉。

这么妙的设计,据说出自京都一位出家的诗人手笔,和美惠子的父母有深交。

跪坐议事厅桌前,除了藤原信岩一家到场,还有大房藤原教野和其子藤原雅治,一些族中老辈儿抿嘴挂起微笑,黑色和服和西式正装下,压迫感摄人。

她是知道今天有如何的场面,一问一答,有父母和老宫泽,二伯在身边。老妈写小说还是酒店老板娘,那张嘴和见得世面自不必说,老爸就更别提了,靠嘴吃饭。

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
她想。

这种日子,彩杉当然还想来凑热闹,结果因为辈分太小没资格,被拦下生了一天的气。

美惠子亲切,信坊也一如既往,只是这一切在藤原教治不苟言笑的脸色下,心思着实有些难以捉摸。至于藤原教野一家,她自然也看不透。

答谢后,再聊到长辈们的议事,藤原信岩除了一开始出来接她,间隙看看她,约摸时光都陪同那些无聊烦琐的大人。

看到旁边那戴眼镜身板矮小的儿子,自然联想到他们家那位神秘的私生子,藤原桥,外号白面阎王,一直在中国当差,她不得而见。

最最关键的,据藤原信岩亲口坦白,这白面阎王可是他的私交好友。

“我们一直有联系,时常会通信和寄书。”他当时这样提起。

藤原信岩见她围在长辈里还敢开小差,不禁莞尔。

她想到马场打靶时,他教自己拿枪。那时她和他聊自己的小说研究。

“那天你都听到了!”唇瓣艰难地蠕动几下:“怎么回事,你竟然还骗我呢……”

他果然知道……

“我若实话实说,那天怕是要出不了门。”

其实藤原信岩有时候会坦白,是因为说露嘴,有些事他可以藏一辈子不打算讲。想起那日她堵门的场景,哑然失笑,“并非故意偷听,只是隔音不太好。”

他告诉她,她嗓门实在响亮,一番激昂顿挫地演讲,把他生生给闹醒了,“睁开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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