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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吧。

秦瑟不愿再深想,她怕她没忍住把这些东西毁掉,于是转回身随便拿了件衣服。

再次踏出门,秦瑟发觉了不对劲。

她无论怎么走,都走不出揽月阁。

显然,她已身处阵法之中。

设阵者——楚戎。

按理他绝无可能发现她的,唯一的变动,便是应月。

是她告诉楚戎,他的死敌玉澜道君在此吗?

秦瑟警惕地环视四周,思索着如何在不伤到腹中胎儿的情形下打败楚戎。

“秦瑟。”

熟悉的呼喊自身后响起,秦瑟掌中凝结的灵力骤然迸发,毫不犹豫袭向后方之人。

一击声势浩大,掀起漫漫飞沙,秦瑟趁着这间隙,捂着肚子开溜。

可还没走两步,脚下便一轻,整个人被拦腰抱起。

“唉唉唉。”秦瑟猝不及防腾空,慌乱地伸出手臂搂住楚戎的脖颈。

目光所及是略微憔悴但依旧不掩俊美的侧脸,下巴生了些青灰色的胡茬,嘴唇干燥得起了皮,瞧着像是去昆仑之巅苦修了十年。

秦瑟从没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模样,心里头那点小九九偃旗息鼓,转而有些心虚。

他好恨她!

“对不起。”秦瑟呐呐道,“我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的。”

楚戎并不因她的话表现有丝毫波澜,抿紧的嘴唇依旧是那个弧度,沉默地抱着她往里走。

一路上秦瑟都在道歉,可是楚戎不为所动。

他把她放到榻上,用捆仙锁绑住了她的手脚,然后夺过怀里藏着的衣物,匆忙走了。

不说话,不拔剑,也不生气。

他这是在干嘛?

……

应钟把那封战帖递来时,楚戎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栗。

在他翻天覆地地找她,悬着一颗心担忧她是不是遇到危险时,她曾给他下过战帖。

她邀他前往槐木台一战,可是应钟替他拒绝了她。

于是他失去了与她相见的机会。

他不甘心,往返与四荒山和槐木台,期盼着她像往常一般提着剑来找他。

有一次,他遇见了一只自称隔壁山头山主的狼。

那只狼让他不要抱有幻想,秦瑟贯是个四处留情的浪子,玩够了,就一拂袖走人,徒留一众痴情种为她伤心。

楚戎当然知道,每次秦瑟出去又回来,身上总是沾着别的男人的气味。

他起初觉得跟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欢爱,屈辱又恶心,可后来,看着身下那张汗津津的脸,他只想独占她。

但他的自尊和骄傲绝无可能使他对秦瑟摇尾乞怜。于是隐秘的妒火和占有欲在床底之间倾泻,每一次交合都是一场厮杀,他拥着她,试图将她永远禁锢在身侧。

她离开的那段日子去见了谁?她发丝沾染的气味出自哪里?她温暖湿润的身体在向谁展开?她除了对他还对谁说喜欢?

为什么不能只有他一个?

也许,秦瑟看出来了,她识破了他的嫉妒,他的独占欲,他极力掩饰的爱意。

所以这一场游戏,她赢了,他输了,她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他。

别抛弃我。

我爱你。

楚戎在梦里哀求。

……

应钟发现,小师叔逃出生天以来,总是怪怪的。

常人自死敌之手逃出生天,不应该庆幸吗?可小师叔表现得就跟第五峰妻子跟别人跑了的峰主一样,头顶的那股幽怨厚如乌云。

他把自己的忧虑说给姐姐听。

姐姐却浑不在意,转头问他。

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……霄云剑尊那位神秘莫测的夫人是……玉澜道君,该怎么办呢?”

应钟觉得应月的脑袋被驴踢了。

“怎么可能?霄云剑尊跟他夫人在一起多少年?玉澜道君才多少岁?”

应月呆滞的表情瞬间五彩缤纷,她颤着声问:“那如果……大着肚子的玉澜道君……住在霄云剑尊那里呢?”

应钟:……

应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,着重强调有天她看见秦瑟堂而皇之地出入霄云殿一事。

应钟:……

他的脑子被驴踹成了浆糊,唯一浮现的想法,就是找小师叔。

小师叔听闻霄云剑尊可能金屋藏娇,只说让他们自己去询问霄云剑尊。听闻金屋藏娇的对象是玉澜道君,小师叔手里的茶杯掉了。

“看吧,小师叔也很惊讶呢。”应钟说。

应月死盯着楚戎刹那远去的背影,喃喃道:“我怎么感觉……他好想赶着去杀人呢?”

“我去。”应月蹦起来,“玉澜道君怀着孕呢,不能让小师叔平添杀孽!”

……

楚戎换了身衣裳,对着镜子妥帖地打理好自己,以整洁清爽的模样回到内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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