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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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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?到这里,阿黎恍然大悟。

适才她只顾着委屈生气,倒是没想到这一层。

睿王府和天?家?矛盾已久,但凡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,这些年?多亏有容辞,睿王府才能安然无恙。

她虽未参与朝政,但深知其中复杂。而容辞哥哥本事了得,在朝中与人周旋。竟不想,这座青楼是他谋划的工具。

不过片刻,她心里的那些火气消散了。

她缓缓看向容辞:“子维哥哥说的是真的?”

容辞点头,神色坦然。

“子维哥哥,”阿黎不好意思道歉:“我误会你们了。”

误会不误会的孟子维不在乎,他隻?在乎一点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这事能否在阿玲面前保密?”

他道:“你也清楚,这种?事不能对外透露,知道的人越多于?我于?容辞皆不利。阿玲若是得知,我还得再跟她解释,可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,得知了岂不是整日担忧?万一对旁人说出去”

“子维哥哥放心,”阿黎立马保证道:“我不会说出去的,一个字也不会对阿玲提起。”

“小阿黎真好!”孟子维松了口气,笑起来:“还是小阿黎有情有义。”

“不像某些人,”他阴阳怪气,指桑骂槐:“重色轻友,说?出卖就出卖。”

“小阿黎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他说。

不过走之前,打?算以牙还牙:“容辞虽没在这乱来,但他常在这待到深更半夜,还有貌美姑娘为他抚琴唱曲。”

“”

容辞冷冷掀眼。

而孟子维说完,看也不看他,立马跑了。

孟子维一走,室内又安静下来。

此?时已是酉时二刻,临近黄昏。外头天降大雪,雪光明?净,从窗户透进来,照在阿黎瓷白的脸上。

因刚哭过,她眼睫湿哒哒地黏在下眼睑处。本该是楚楚可怜的模样?,可那双清澈的眸子含着愠怒,倒令人不敢妄自疼惜。

孟子维走时的那句话不轻不重,却令阿黎如鲠在喉。

她虽误会了容辞,可孟子维的话不该是假了吧?

“阿黎,”容辞走过去,想牵她的手,忖了忖,还是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“这下你信我了吗?”他问。

“可子维哥哥说你经常在这待到半夜三更,还有貌美女子为你抚琴,难道这是冤枉你的?”

“”

容辞虽将精力放在朝堂的谋划上,可私下也是个风雅之人,得闲会自己写字作画,也会抚琴弄曲,最喜欢的就是忙碌一天后阖眼坐在这里,听一首曲抚慰疲惫。

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,可绝非孟子维说的那个意思。

“不是冤枉。”他道。

阿黎气鼓鼓瞪他:“这么说?,你也承认你跟貌美的女子孤男寡女待在一室了?”

容辞错愕,还能这么算?

“我只是听曲,别?无他意。”

“谁知你有何意?你心思藏在肚子里头,就算你有旁的也没人窥见。”

“我怎会有旁的?阿黎,你与我相识多年?,除了你,我还与谁亲近过?”

他急于?解释,心里这么想,就也这么说了。

可在静悄悄的屋子里,这话像是带着火钻入阿黎的耳,阿黎的心,令她脸颊悄悄烫起来。

——除了你,我还与谁亲近过?

阿黎低头,羞于?看他。

容辞说?完,也后知后觉地发现,这句话很是暧昧。

渐渐地,屋子里开始燥热起来,连空气都有些稀薄。

“阿黎,”他低声问:“你在吃醋?”

轰地,阿黎的脸红了。

她窘蹙得很,结结巴巴反驳:“哪、哪有?你别?乱说?!”

容辞笑了,此?前的慌乱不在,反而变得镇定从容。

他牵起她的手:“我说的是真心话,除了你,我身旁再无别?的女人。”

他用的是“女人”二字。

也因为这两个字,此?前一直遮盖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纸,瞬间就破了道口子。

容辞藏在心里的话,开始毫无负担地说出来。

“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还不知道吗?”

“我在乎谁,你还不清楚吗?”

“我心中对你你感受不到吗?”

他说?得温柔,目光笔直而灼热,令阿黎羞得很。

她的耳朵,她的脖颈,全烫起来。低头,不敢回他的话。

“阿黎,”容辞没放过她:“抬起头,看着我。”

“今日这样?的误会,我不想以后再有。”他说?。

“此?前那句话,也不许你以后再随意说出口。”他严肃道:“你心中气归气,可不能拿婚事置气。”

他想娶她,等了这么多年?,鬼知道听到她刚才说“不想嫁了”,他有多慌。

阿黎自知理亏,低低“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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