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pitel 165爱尔兰咖啡蛋糕(1 / 3)
也……更像个人了。
这一短促的怔愣尚不至于引起兰伯特的注意,马塞尔很快收敛了这一丝松懈,并归拢好菲利普的原稿,低声向兰伯特告辞。离开书房的时候,海曼已经候在门外了,对方手里拿着一封盖了火漆的信,在与他点头致意后,同他错身而过,进了书房。
“老爷。”海曼将信恭敬递上,见兰伯特没有另外的吩咐,便打算退下。
但兰伯特记起海曼最近正着手安排的事,开口过问了一句。
“你年纪最小的那个孙子,是不是要回国了?”
海曼年纪已经很大了,精力和体力都大幅下降,有些难以应对庄园的琐事。实际上,在兰伯特继任族长时,海曼就与他提过要带几个管家学徒,好为以后交接做准备。但那时候他刚开始全面接手家业,家里事务杂乱,便把这件事押后了。
如今一切逐渐步入正轨,海曼便开始挑选学徒的人选。而他问起海曼的小孙子,是因为那位名叫尼尔斯·海曼的年轻人正是海曼属意的学徒之一。
说起来,兰伯特幼时曾经见过尼尔斯。那时候尼尔斯同样是个小小的孩子,机缘巧合被海曼带进庄园住了几天,当即被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所吸引,说长大后要和自己的爷爷一样,做格纳登洛斯家的管家。
这种不切实际的童言童语往往只有三分钟热度,海曼自然没有当真。但尼尔斯在文理中学毕业后再次提起这件往事,并主动要求去英国的管家学院进行培训学习。
对此海曼欣然支持。
如今尼尔斯也到了毕业的年纪,恰好庄园要挑选学徒,海曼便将尼尔斯的名字添到了名单上。
“是的,老爷。”提及有意继承自己事业的后辈,海曼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一些。他向兰伯特微微欠身,态度坦然地承认自己的私心,“尼尔斯也会是这次的学徒之一。您放心,我对他的偏袒仅限于此,后续的培训和考评会由女仆长进行辅助和监督,我不会为他损伤到格纳登洛斯家的利益。”
兰伯特相信海曼的话,他提起尼尔斯,本也不是为了警告海曼什么。
“提前告诉我他回家的日期,我给你放几天假。”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松弛一些,不至于显得过于冷硬死板。他虽然无法理解久未相见的血亲对团聚与陪伴的渴望和需求,但他愿意参考世俗,给这位为格纳登洛斯家奉献了多半生的老人一些优待。
海曼脸上果然露出了喜色,他对兰伯特道了谢,然后躬身离开。
书房门扉合拢的细微声响之后,偌大的房间里再次只余下兰伯特一人。兰伯特拿起拆信刀将火漆与信封割离,他取出里面薄薄的几张信纸粗略地读了一遍,很快弄清了审讯结果的重点。
信中写的不是十分详细,只能算作是一个提要,为过几日将要在格拉芙家举办的例会做铺垫。但其中明确指出,这两次针对安东尼奥的刺杀,都出自于埃利亚·马基亚维利之手。
埃利亚是麦格纳教父依瓦诺·马基亚维利众多的私生子之一,和原配所出的婚生子罗西只差了两三个月,很受依瓦诺的喜爱。埃利亚的生母本身出身不低,如今也仍旧是依瓦诺身边受宠的情妇,长久的资源积累之下,埃利亚手中的权利比罗西只多不少,与罗西之间竞争格外激烈。
这次他另辟蹊径,大胆地试图刺杀圣卢卡的继承人,似乎是想造成圣卢卡内乱,让圣卢卡无暇他顾,借此打压圣卢卡在北意的势力。
毕竟,圣卢卡的主要根据地还是在德国,在黑森州。之所以能影响到北意,更多是靠奥托母家那边的关系——奥托的母亲是北意一个大家族的长女,当年的联姻着实轰动一时。
因此,如果埃利亚的计划能成功,这一壮举倒是的确能极大地提高麦格纳对北意的掌控,从而成为他竞争继承人的资本。
至于刺杀失败,意图还被圣卢卡撞破之后的后果……兰伯特将展开的信纸重新折好,放回信封,又将这封信收进了书桌右侧一只上锁的抽屉里。他不是埃利亚本人,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,又是哪里来的自信,觉得自己能跨国搞掉一个大党派的继承人。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恐怕麦格纳那边要替这位勇者给出足够让奥托满意的解释。
兰伯特合理怀疑,奥托之前的不作为,都是为了等麦格纳那边捅个大篓子,好趁机换取足够多的利益。
想到这里,兰伯特视线下意识地移向书架的角落处,目光在那上面停滞了几秒。那里藏着一处暗格,存放着一些相对机密,但又尚不值得被更加谨慎地保管的材料。
其中一份的封皮上写着“玫瑰战争”,厚度尤为可观。
近一个月来,随着各路情报的汇集,威廉姆斯对“玫瑰战争”的目的以及幕后主使做出了几个可能的推测。兰伯特将威廉姆斯交上来的每一份分析报告都仔细看过,心中逐步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脉络。
是麦格纳教父的众多继承人候选争权夺利?还是圣卢卡中有人伺机而动意图对安东尼奥取而代之?
兰伯特相信,两者皆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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