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（2 / 2）

是裴书臣的徒弟，如今就算去了，又以什么身份呢？

&esp;&esp;他从来不就是个……无名无分之人吗……

&esp;&esp;在裴门，他只是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孽种；在这天下，他也只是一个孤独无依的帝王。

&esp;&esp;季昌宁自嘲地笑了笑，笑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。

&esp;&esp;“你说的对……朕早就不是裴公的弟子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起来吧……”

&esp;&esp;牙住看在心眼里，只觉得难受。

&esp;&esp;分明付出最多的，得到的却是最微弱的。

&esp;&esp;甚至是……被遗忘与冷漠对待。

&esp;&esp;“陛下若是实在担心，晚间趁无人之时……您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罢了……朕去了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，反而会惹得裴老不痛快……”季昌宁轻轻挥手打断，语调平静而淡然。

&esp;&esp;“你去太医属……”

&esp;&esp;风太大，季昌宁的话也被风带的有些模糊。

&esp;&esp;“是——老奴这就去办——”

&esp;&esp;牙住站起身，快步离去，留下季昌宁一人，站在城墙之巅。

&esp;&esp;高耸入云的城门塔楼上，季昌宁独自一人站立着。

&esp;&esp;风吹起他的衣袍，猎猎作响，仿佛要将他的身躯吹散一般。

&esp;&esp;“咳咳……”

&esp;&esp;季昌宁轻轻咳嗽了几声，笑了笑……有些感慨。

&esp;&esp;年少时裴书臣什么都没给他，倒是唯独……给予他一个伤损的身子……

&esp;&esp;——

&esp;&esp;裴府之内，灯光昏黄而温暖，却难以驱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气息。

&esp;&esp;“翁翁如何了？”

&esp;&esp;季祈永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，他迎向刚从屋内走出的时序政，目光中满是担忧与期盼。

&esp;&esp;在他身后，秋庭桉静默地站立着，虽然未发一言，但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中，却分明溢满了对裴书臣病情的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