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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婿欺我 第10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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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身子沾了热,总要变了个色来。原本肤如凝脂,染上热气腾腾的水,顿时成了一株海棠来,脖颈往上,都沾了粉红。往下无尽绵延,引人遐想。若不是催得急,养娘也不想赶鸭子上架一般趁着人沐浴的时候多说话。养娘站在屏风后,拿出了个小匣盒儿,随即拉出一串铃铛。不过那物件叫缅铃。外形如铃铛,最里面裹着的是水银少许,外面镶一层金,圆润精巧,遇热则跳动不止,叫人酥麻不堪。许是见崔沅绾确实乏了,养娘只说了几句,便默默退了出去。走前把那小匣盒儿传到秀云手上,仔细交代了一通。秀云仔细把寝衣披到了崔沅绾身上,服侍着人往床榻上躺。“娘子,这匣盒儿放哪儿呢?”秀云开口问道。方才养娘讲的时候,她也在一旁听着。隔着屏风,养娘瞧不见崔沅绾的脸色,自己起劲地说着。崔沅绾玩着浴桶里的水花,倒是秀云听得满脸通红。“随意放哪儿罢。都快要成婚了,这些物件也不会跟着我走,放哪儿都行。”崔沅绾乏得紧,一闭眼,想的竟不是搂着他一路的晏绥,反倒是那瞥过一眼的晏昶。意料之外的初见,却叫崔沅绾心乱如麻。上辈子她与晏昶相见是在与林之培成婚后,一次泛舟游湖时。她的篦子刚掉到湖里,晏昶乘舟从旁经过,手一挥,就把那根篦子给捞了上来。此后他与林之培的弟弟林入淞走得近了起来,跟着林入淞,没大没小地叫她嫂嫂。不过才叫了几声,她便被林之培扔进了那破院。如今再见,难免叫她想起那些伤心事来。更叫她不知所措的,是晏昶不知礼义廉耻的情意。“嫂嫂又如何?他又不会知道。为何不能一妻二夫呢?我可以做小。”破天荒的话传到崔沅绾耳边,她甩开晏昶的手,此后再不相见。这次她倒真成了晏昶的嫂嫂。不知这次,他是否还会是这般放浪形骸。作者有话说:1期集:及 十一:乞求天蒙蒙亮,雨打窗扉,雨气窜到屋里,叫人觉着闷热不堪。不过半刻刚好,雨便停了下来。崔沅绾睡得正熟时,床帐外的秀云便唤了几声。她才睡醒,被亲近人扰了,总要小声哼几声。末了翻了身,把被衾蒙在头上,往床里一头扎进去。“明儿就要晏家就要催亲了,今日再容我放肆一回。阿娘都说了,这几日免了给她去请早。”被衾里热,可青天白日的光刺人眼,不过卯时三刻刚过,不打紧。秀云伺候崔沅绾许久,自然知道她这赖床的性子。索性不再吭声,给身后一脸无措的绵娘递了个眼色。绵娘与秀云一人一手,把那床帐给掀了起来。日光撒到床榻上,崔沅绾只把身子往里挪了挪。秀云叫绵娘把衣裙端到床边,衣裙旁摆着小香炉,今日点的是冷香。“娘子,今日可不轻松。家主一大早便去上了朝,大娘子去了城东家的铺子里拿地产和房产票。都在给您忙着呢。”秀云见崔沅绾又睡得熟了,忙把那被衾被拉了下来。床头搁着一把小蒲扇,秀云递了个眼神,绵娘便跪着一摇一摇地扇了起来。冰盆在屋里放置着,可床帐一拉,冰都化了冷气还没散开来。耳边的低声细语更叫人觉着难耐,崔沅绾索性坐起身来,由着绵娘给她穿衣。“都说嫁女难,如今要成婚了,爹爹阿娘都cao心我这事,这样的关心是从前都没有的。”话里满是落寞,不过感慨一句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。秀云仔细盯着崔沅绾的脸,见有几缕发丝颤到了衣襟里,伸手给薅了出来。“叫您起来也是因为您有事儿去干了。”秀云把那件窄袖褙子披到崔沅绾身上,又低声道:“晏学士的信递来得太早,先是送到了宅老手里,又转到了大养娘手里。大娘子知道这事,又叫养娘传到了我手里。”崔沅绾接过秀云递来的信,信笺上都带着晏绥身上冷冽的气息,摸起来也分外冰凉,好似从冰窖里冻好再拿出来的一般。闻到这香,崔沅绾才想起托盘上摆着的香炉。“往常屋里都点的檀香,今日怎么换了冷香?”崔沅绾问着,一边捻开信纸,信上字迹倒是颇为飘逸。“那日晏家老小来的时候,晏学士没怎么吭声。临走时吩咐人递了几盒香,说是娘子喜欢冷香。”秀云见崔沅绾皱起了眉头,想着事出有异,赶忙把香给灭了。还没进他家门呢,就管起她的喜好来。信上叫她早早去东湖,东湖那片廊桥行舟多,那处的锦鲤养得肥大又通人性,一向是情郎佳人的幽会地儿。东湖于崔沅绾而言,也不是一般的地儿。上辈子就是在那儿丢了根篦子,被晏昶给捡了起来。也是在东湖,她遇上了官家最疼爱的福灵公主,二人一见如故,不过因为一件事闹掰了来。晏绥信上赞扬了她一通,到底是状元郎,说辞一套连一套,崔沅绾随意念了几句,秀云和绵娘听了都脸红不堪。“晏学士真是深情可见。中榜前便有高家相中这位姑爷,后又听人家说学士府里清净,别说是小娘子近身,就连府里的汉子都不愿多说句话。房里也干净,没有女使敢进他的房。”绵娘说着,把晏绥夸上了天去。崔沅绾冷哼一声。身心干净那不是他应当有的么?她图晏绥的权势,也在乎他的私德。何况耳听又不一定为实。她只念了颇为客套的情话,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。晏绥道,要她穿粉米色的衣裳来。说她年纪轻轻,总该穿得艳些才好。要戴上垂珠步摇,垂珠一摇一摆的模样煞是好看。虽是劝说的语气,可崔沅绾知道,若是她反其道而行之,迎来的不仅是一张黑脸,还会惹怒这位爷、连身边的女使都夸他是端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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