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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婿欺我 第10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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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子,却只有她一人瞧出了那幅端方相之后的高深莫测。“叫府里的汉子备车,趁着雨停,我要去东湖一趟。”崔沅绾伸手,秀云便搀着她下床。“阿娘忙前忙后,也不能忘了慕哥儿。”提起慕哥儿来,崔沅绾不由得叹了口气。“成婚前还有我护着她,我一走,姨娘定要掀翻了天来。慕哥儿虽是顽性大了些,心里还是明白事的。今日官家都上了朝,慕哥儿也没理由再歇着了,赶快催他读书去。”秀云说是,一阵心疼。

雨后杂气都沉到了地上去,青草上还沾着露水。草草用膳后,崔沅绾便急忙上车,催着车夫往东边去赶。说也是巧,刚走上大道,正巧是朝官下朝的时候。车帘被风一掀开,便能见三三两两的几位官骑马骑驴而来。头戴幞头,身着公服,脚蹬长靴,最先出来的都是些散官。如今陇西混乱,官家放假两日后,公务自然就堆了起来。这会儿还被官家留在殿里的,不是三省的宰相,便是枢密院的长史。官家自然会把晏绥留下来商讨事宜,可崔沅绾去到的时候,偏偏看见了一身常服,撑着一把伞立在桥头等她的晏绥。见她来了,便迈步朝这方走。路上又下起了小雨,也是赶巧,崔沅绾偏偏没带伞,末了还觉着把车夫也给连累了。下车后便叫车夫拉着车赶到茅棚下,说晏绥会来接她。她的脚刚踩实到地上,伞便递了上来。“雨下不大,没这把伞也无碍。”崔沅绾想往后躲,可身后马车早已走远,她才刚躲半步,便被晏绥给扯了过来。晏绥并没有接话,反而拉着崔沅绾的手便往桥上走。“是我疏忽,只拿了这一把伞,委屈你与我共乘。”崔沅绾并不在意。东湖的景她也看过几次,不过这处的锦鲤倒是没亲自喂过。走下桥乘上舟,晏绥叫她随意看景。崔沅绾道好,只是要了几小盅鱼食,手一挥,鱼食便洒满一片春江水。红鲤一瞬之间便聚了过来,的确如人所说,活脱脱像个藕臂白嫩的小娃子,欢脱无忧。二人同乘一舟,晏绥见崔沅绾开心,心里也欢喜。闲来无事,半躺在舟上,支手观赏的这幅莲池美人图。不过这难得的好心情在校舟被撞的那刻瞬间消散。舟尾猛地被怼上,崔沅绾蓦地失去了支撑点,向后倒去。“啊!”一声惊呼声传来。待到崔沅绾反应过来时,手里的鱼食洒了一池,舟下红意满片。而她被晏绥给搂了过去,躺在他怀里,被他紧紧锁着腰。力道之大,叫崔沅绾觉着肋骨都是疼的。她向后望去,还未看个清楚,便被晏绥给扭过了头,强硬地按在他的胸膛前。身边沾染上了雪松气息,可耳畔传来的,却是惊魂未定的喘息声。她还没见过晏绥如此惊慌的样子。崔沅绾把手覆在了晏绥的衣袖上,轻轻扯着。还未开口说话,晏绥的话便传了过来。“别看他。”他是谁?又是林之培那个麻烦精?还是晏昶?“只能看我。”晏绥又道。那般不容置喙的语气,崔沅绾竟然听出了乞求之意。作者有话说:下一更在28号下午4点。才开文就想写番外hhh,目前想到的只有前世番外,长期收集番外内容中~ 十二:抢妻“原来是慎庭兄。这边夏景正好,不曾想这莽撞的船夫竟撞了一船春色,真是可恼。”身后一道声音传来,恍若淌下来的汩汩清泉水一般动听。一句戏谑话竟也能听出个雅士风骨来,真叫人觉着稀奇。“谁呀?”崔沅绾见挣扎不开,索性就软在了晏绥怀里,悄声问着。晏绥可不是会惧怕谁的人,可如今在她面前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慌张神态,竟勾起了崔沅绾的兴致。身后一扁轻舟悄然划上前去,晏绥索性搂着崔沅绾往后一躺,臂撑舟身,手揽细腰。二人的衣襟都凌乱了几分,也倒是应了那人的话,一船春色。“原来是原先生。”晏绥出声道,早已不复方才的慌乱无措,又成了那般一贯的游刃有余的模样。不过还不待晏绥方松口气,崔沅绾便找准空子从晏绥怀中脱离了出来。转身再抬头,瞧见一位不该出现在这处的男郎。这人是原行遮,汴京一处学堂里的教书先生。进士及第后辞官出游,说是游遍了大江南北,后又回到了都城里,暂且先教书。原家几代都奉行修道养生之术,原老是得道成仙,原父跑到山里炼丹。原行遮行事离经叛道,最厌恶那些繁文缛节。官家见了,道此人有贤士风骨。不过一句话,便断了原家的仕途路。不过这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,任是见了无数好儿郎的崔沅绾,也被原行遮给惊艳了一瞬。生得淡然超脱相,无欲无求。衣袍松垮,系带将开未开。有此间莲池碧影相称,更如一只仙鹤,过会儿便要飞到仙境里去。而福灵公主倾慕之人,也是原行遮。后来公主闹得天翻地覆,哪怕跪到原行遮面前,倒贴下嫁,他也未曾动摇一分。这事也是崔沅绾在那破院里听几位养娘说的,不过只言片语,不知真假。“原先生安。”崔沅绾歪着头说道。步摇下的垂珠随着这一动作摇晃了几下,叫身后的晏绥眸色更深。不待原行遮回话,晏绥便抢了话,生怕慢一刻,怀中人就会飘走一般。“原先生是安好,倒是我这扁小舟被撞得不轻。”晏绥轻笑,他故意在原行遮面前做亲昵状。于是身子凑上前去,趴在崔沅绾脖颈边,在褙子掩着的锁骨处,仔细摩挲着。恍如猎犬一般,嗅着所有物的气息。待到崔沅绾身旁都沾染了雪松气后,晏绥才止了动作。“见笑了,情难自禁。”晏绥扣着崔沅绾的腰,这刻才失而复得。仿佛只有把那身子骨镶嵌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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