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(1 / 2)
于是唐汝君给他神通广大的二哥打了一通电话,让他使点手段让季想离婚。
他完全不觉得破坏别人的婚姻有什么可耻的,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,哪有什么先来后到,最后谁抢到就是谁的。
虽然中途有些波折,还被家里人痛骂了一通,但最后季想的身边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。
唐汝君始终坚信着,只要他陪季想的时间够久,只要他在季想失落沮丧的时候都在他身边,只要他在季想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自己的手, 他一定会成为最后站在那人身边的那个人。
可是这么多年过去,他却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一丝怀疑。
今年季想生日前一天,唐汝君把自己灌得死醉,第一次在他面前歇斯底里地掉下了眼泪。
“为什么又要拒绝我——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……总是……总是!!”
明明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已经成了一对,为什么感觉那人离自己还是那么遥远。
别说做爱了,季想甚至都不肯吻他。
“你都离婚这么多年了……我也陪了你这么多年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!?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!??”
季想似乎不知道怎么安慰他,沉默了半天,最后还是垂下了眼帘: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要你说对不起——”
唐汝君用力地抱住季想,感觉那人的身躯僵了一下:
“一个月,我只要一个月。”
他握住了季想的手,生怕那人要再一次把自己推开,声音颤抖:“我……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。”
“你答应我,这一个月,无论我要求什么,你都不要拒绝我……好不好?”
季想皱了皱眉,但却似乎动了些恻隐之心,并没有和以前一样立刻推开他,像是在认真地思索些什么。
过了良久,他才道:“好。”
唐汝君流着泪:“那你吻我。”
季想怔了一下,但随即还是照做了。
即使那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来去无痕,唐汝君受伤的心还是立刻被某种无名状的东西给治愈了。
他安慰自己,季想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,那人之所以连爱人都如此冷淡,是因为这就是他感情的最大使用限度,他就是这样的人,自己应该满足。
可是当他看见季想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个叫李可唯的人时,刚刚镇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动荡了起来。
旁人或许察觉不到,但唐汝君就是知道,那个叫李可唯的工程师对于季想而言是不同的。
自从那人出现后,季想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待人处事的态度也开始微妙地反常起来。
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外人无法探知的神秘磁场,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,整个世界好像被割裂出了一个独立的异空间。
他们在异空间里,其他人被隔离在异空间外。
唐汝君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开始嫉妒了,嫉妒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,嫉妒一个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比得上自己的人。
这时候,他忽然回忆起了自己和李可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,在海鲜煲店,那个人隔着桌子面色古怪地望着自己,甚至还失态地提前离去——
这个李可唯到底是谁,他和季想有什么关系?
难道……
唐汝君焦躁地搅着玻璃杯里的冰块,过了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,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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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深夜,屋外又刮起了雷阵雨。
落地窗的卷帘被狂风拂得上下翻飞,闪电像柄雪亮的刀刃,将偌大的紫黑天幕劈成一个撕裂的豁口。闷响的雷声忽远忽近,像个不定时炸弹一样在厚重的黑云间炸开。
初夏的风和雨都带着股特有的腥锈味,铺天盖地的,好似把春天里零落的残絮与尘土都一并衝净了一般,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而冰凉的气息,有股淡淡的青草味道。
季想垂着头用浴巾简单地擦拭了身体,带着热气的水珠从他劲实健壮的肌肉上滚落,弓出一截曲度接近完美的背脊线。
浴室的镜子清晰地映着他伤痕累累的后背,上边还有几道见了血的长抓痕,足以可见方才那场性的狠烈程度。
他拿过挂钩上的灰色浴袍,简单地在腰前系了个结后,便穿着拖鞋轻步走进了卧室。
接近三十平的房间隻点了一盏柔和的小夜灯,暖色的微光洒在床头上,将被褥上的褶皱细致地描摹了出来。
李可唯昏迷地陷在柔软的大床里,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他尺码的宽大睡衣,赤裸着两条长腿,像隻被剥去了外壳的蜗牛,对屋外的滂沱暴雨一无所感。
他刚刚被抱着清理过一次,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湿得不能再穿了,季想便给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。
“喂……对,他好像有点发烧。我把他带回了我家。”
季想用肩膀夹着手机,跪在床上俯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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