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竞夕成灰 第7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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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句听不出情绪的回答。

作者有话说:

王爷是直的,他只是想恶心人而已。 :采访一下谢相,你觉得你老婆会把你关起来吗。

谢相:不会。 :如果他把你关起来了呢?

谢相:那我就不装了。

霍美人:(问作者)他装什么了? :……

霍美人:回答问题。 :(信号不好,走了)

调查

流言传了多日,新帝下了一道圣旨,意在让此次大试的所有学子重新考过,为证公平,主考官也换了人选,最终批阅的人亦改换成六部尚书与刘相。

谢紫殷没有名列其中,他另有安排。

他要监考上虞府一日。

消息从早朝之后就传遍盛京,无数良驹奔行出城,把这则消息散布天下。

两日后重开大试,霍皖衣又回到了那座府邸。

他将高瑜赠给他的信物随手抛到桌上,不曾看上一眼。

先帝在位时,高瑜纵有野心,也不敢显露一分一毫,是以在霍皖衣的眼中,忠定王就只是个闲散王爷,一事无成,也不愿做出什么功绩——他从未觉得忠定王另有野心。

然而如今新帝即位,忠定王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
先帝压得人太重,上至皇亲国戚,下至升斗小民,都被先帝的暴政连累得苦不堪言,难以喘息。

能有人此时此刻来改天换地,本就先嬴了民心。

霍皖衣想,若是忠定王早些时日生出谋逆反叛的心思,将之付诸于行动,也许新帝就会失去这份先机,纵然江山易主,也还是高家的子孙在做皇帝。

——但是高瑜没有把握住这份机会。

而高瑜之所以没能握住,也许是因为他想得太多,总要十拿九稳了才可以出手。也许是因为他始终是高家的子孙,先帝掌权,他便不愿做谋逆反贼。

但以霍皖衣所想,高瑜错失良机,是因为他害怕。

哪怕他有野心,有城府,有不俗的心机,为了称王称霸谋划了数年——但是在先帝活着时,高瑜始终没有勇气去反叛。

讲说他谋定而后动,不如说高瑜十足的胆小。

合作。

这样的词句从高瑜的嘴里说出来,只让霍皖衣想要发笑。

从前霍皖衣没有将忠定王爷放在眼里。

如今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
他侧过头来,目光落在桌上的信物上。

那是高瑜亲手解下的一枚玉佩,言说是“本王一直以来的贴身玉佩”。

彼时高瑜说:“霍大人在本王的心里,比这枚玉佩的分量更重。”

若此时身处乱世,他霍皖衣是个要择良木而栖的谋臣,兴许会因为高瑜的一番话动容。

只是高瑜不是英雄,更不是枭雄。

忠定王没有拨乱反正的力量,霍皖衣也不是谋臣。

他生来只知道食君之禄、忠君之事。

不懂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。

故事里有许多君王礼贤下士,享幕僚爱戴,自此登顶为王的好结局。

但世间能得出个顺心如意的结果并不容易。

更何况如今是个太平盛世,新帝仁慈,而他前途坦荡。

霍皖衣捻了捻指尖。

他就连碰到高瑜的那枚玉佩都会嫌脏,但说合作,他亦有心情虚与委蛇。

因为高瑜来的时间太巧妙。

霍皖衣只得想到一个人——张其然。

喝得酩酊大醉,展抒怀漫步在街上,夜色深深,行人寥落,他摇摇晃晃向赌坊走去,将要埋进一只脚时,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衣裳。

展抒怀踉跄着被霍皖衣一路拖到邻近的酒楼里,雅间的门落上锁,展抒怀身子一轻,将就着趴在桌上不动了。

霍皖衣也不着急,慢慢坐下身来,斟了杯冷茶,执杯直直将茶泼在他脸上。

“啊!”展抒怀一个激灵坐起身来,“有刺客!”

“有刺客?展抒怀,你在梦里是什么皇亲国戚,需要我帮你喊几句救驾么?”霍皖衣的声音在他对座响起,清清冷冷,带着点儿嘲弄笑意。

展抒怀浑身一抖。

他醒了醒神,抬眼看了过去,顿时瞪大眼睛:“……霍、霍兄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霍皖衣道:“是我将你带过来的,我当然就在这里。”

闻言,展抒怀四处看了一圈,脸上的神情还有几分不可置信:“我什么时候到这儿的?”

“方才。”

“……你把我带来的?”展抒怀错愕不已。

“这有什么不可以么?”霍皖衣反问。

“也没什么,”展抒怀道,“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神力。”

顿了顿,展抒怀嘿嘿一笑:“难道你也会点儿武功,有什么内力之类的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霍皖衣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。

展抒怀纳闷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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