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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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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凇没有回头,隻传来他低沉威严的声音,“那就跪到你知错为止,跪到颖之原谅你为止。”

这栋小楼只有滕颖之在住,滕凇进了电梯说明并不是离开,显然是上楼去看滕颖之了。

贺霁红着眼睛跪在那,两手紧紧在身侧握成拳,用力到骨节发白,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

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握,占有优势,为什么大哥一回来就……是自己太冒进了吗?贺霁仔细想想后便否决了,不是他冒进,如果他知道滕凇今天会突然回来,他根本就不会打滕颖之那一巴掌!

是哪里出了变故?

为什么只有除夕才露面的大哥,会跟上一世不同,十五号这天就回来了?

贺霁陷进自己专注的思考中,连一旁滕瑞承不住劝他去跟弟弟道个歉的话都没听见。

楼上,电梯打开后滕凇便轻车熟路地走到滕颖之卧室门前,他眼里的躁意似乎越来越重,长眉紧蹙。

此时滕凇连敲门都忽略了直接要开门,用力之下没有推开,才意识到从里面反锁了。

“笃笃笃——”

滕凇耐着性子敲门。

里面立刻传出少年带着委屈的闷闷哭腔,“不用你们管我!”

滕凇声音低低地开口:“是我。”

房间里安静了一小会,随后门锁轻轻转动,门扉从里面悄悄打开一扇,露出挨在门边眼眶通红的少年,他探出半个脑袋,像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,门缝也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点点,仰头看着滕凇,一颗泪珠刚好从红通通的眼尾滚下去。

满室浓郁的桃酒香气在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,滕凇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,一手握着另一扇门边防止他关上,低头看着他轻声说:“不想让我进去吗?”

滕颖之眼里除了泪水还有一丝丝的无助,在看到来人是滕凇之后,眼神也没有很明显的变化。

只是滕凇都这样说了,滕颖之还是松开把手,转身回到刚刚窝着的地方,继续窝着。

滕凇随即推门,走进满室盈盈荡荡的桃酒味中,眼里那股外露的烦躁情绪也肉眼可见的湮灭在这股香气里。

带上门后,滕凇在床边找到了缩成一团的滕颖之,他抱着膝盖窝在地毯上倚着床,脑袋枕着膝头,脸颊下压着的是一袋已经开始融化的冰块。

肩头还在微微耸动着,滕凇能听见他发出的细小也隐忍的抽泣声。

满是伤心和委屈。

身体不好的人,力气倒不小。

滕颖之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厌世情绪中。

且深觉自己倒霉。

两次机会,都是糟烂的人生。

穿书之前他是家里精心培养的展品,就像父亲那几柜子的高定腕表,就像爸爸流水般的珍稀宝石,就像哥哥们满库的限量超跑,是用来展示主人财力地位的高级装饰品。

穿书之后也同样是一眼便能望到头的人生,被控制,被束缚,唯一的使命就是成就贺霁这个主角的光辉人生。

这么大的世界,容不下一丝一毫属于他的个人意志。

oga这个性别好似生来就带着什么罪,即便此生秋毫无犯,也要用长达一辈子的痛苦去弥补那个虚无的罪责。

不管他怎么努力,怎么忍让,父亲都不曾正眼看他,更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,哪怕是挨一耳光这种小小的细节。

被贺霁打并非强製剧情,打不打都无法影响后续,但他就是躲不过。

同样,他刚刚的反击又能造成什么改变?却被世界意识无情地闪回,也许只有同样不被偏爱的人,才能体会到滕颖之此时苦不堪言的无力感。

滕颖之越想越伤心,控制不住地抽泣,连滕凇说了什么都没听见。

再听见他的动静时,是滕凇离开的脚步声。

滕颖之窝在原地,脸颊枕在冰袋上动也不动。

他穿过来的这两年里做了很多努力,其中一个就是拚命维系甚至是讨好滕凇。

滕凇在原书中出现的次数不多,相关剧情也很少,但每次出现都是浓墨重彩,全面压製,说一句是书中世界的帝王也不夸张。

他的权势在未来是贺霁扶摇直上的外挂,也是摁死滕颖之的尖刀。

因为滕凇出场的剧情实在太少了,滕颖之哪怕手握剧本也不了解他,一开始更不敢接触滕凇。后来实在是为了活命,想摆脱剧情,才鼓起勇气硬上,小心翼翼地从打招呼开始。

两年下来,和滕凇的每一次接触,说的每一句话,积累下来的星点感情,都是滕颖之心里对未来可以改变剧情的希望。

贺霁的出现,完全粉碎了滕颖之的期待。

他连这一巴掌都躲不过,以后又要怎么躲过那个令他难堪,令滕凇暴怒的剧情?以及未来那个在痛苦中丢掉性命的结局?

这两年里他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无用功。

滕颖之眨眨眼,又气息紊乱地涌出大颗泪珠来。

“伤得怎么样?我看看。”滕凇的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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