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(1 / 2)
“不疼,都冰麻了。”滕颖之实话实说,也不敢提刚刚的话题,“是你的手太热了。”
滕凇没搭他的腔,敷好药后将内服的药片递过去,又去倒了杯温水回来,静静站在一旁大有要盯着他吃药的意思。
本来滕颖之是怕他生气不敢说话,现在捏着药片直接沉默了。
过几天就是他20岁的生日了,大部分的oga在年满20后很快就会迎来第一次发情热,也就是说滕颖之现在身体内部已经出现了某些变化,正处于敏感特殊时期,受到药物刺激有可能会引起信息素紊乱,最坏的情况是提前进入发情热……前几天因为发烧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注射了一些药,现在最好是能不吃就不吃……
滕凇一挑眉,“怎么了,不想吃药,想挨针?”
除了身体原因不允许他乱吃药外,滕颖之本身也讨厌吃药,去年冬天有次小感冒,偷偷扔药被哥哥发现了……下场很惨。
滕颖之偷偷仰头瞅一眼哥哥的脸色,很好,一脸他不吃药就准备硬塞的严肃。
“又不是生病,不吃药也会好的。”滕颖之像只怕生的小动物,接触到滕凇的目光后就倏地低下头。
滕凇从不惯着他,“吃。”
滕颖之无法,只能闭着眼睛把药塞进嘴里,一副被喂毒的认命模样,灌了半杯水下去才说:“吃了吃了。”
他没敢去看滕凇,捏着水杯轻晃,然后听到了滕凇发出的一丝哼笑。
滕颖之诧异地抬头,刚好看到滕凇压下腰一手伸来就捏住了他的下颌,轻轻用力便将他的牙关捏开,一颗小小白色药片正被舌尖抵着。
滕颖之反应迟钝,躲都躲不开,硬是被逮了个正着。
他的脸一下子红了,眼里本就有一层还未干涸的泪意,此时被灯光照得发亮。滕凇和他凑得很近,两人的气息都几乎缱绻在一起,他看着滕颖之有些惊慌的神情和刚刚哭过的模样迭加在一起,澄明的眼瞳泡在泪水里,显得更为可怜。
在滕颖之有所反应之前,滕凇倏地松了手,一向威严的声音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异样,“不想吃就算了,吐出来吧。”
滕颖之如蒙大赦,赶紧跳起来抽了张纸巾,将药片吐在上面,生怕滕凇反悔似的一把将纸巾窝吧窝吧丢进垃圾桶。
“刚刚敷药前忘记洗脸了,我去洗洗。”滕颖之停止抽泣后脸上的泪渍逐渐干涸,便觉得皮肤有些难受,说完便逃跑似的躲进了洗手间。
滕凇则站在原地缓缓抬起手,他的指尖沾了许多滕颖之的泪,静静看了一会后,他微微低头将五指覆在鼻息间,闻到的桃酒香气是这两年中前所未有的浓郁。
原来这股味道,隐藏在体液中。
作者有话说:
笑死,有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是alpha
挨打了,不知道反击吗?
滕颖之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,出来的时候滕凇还没走,两腿交迭坐在小书桌旁翻着一本画集。他低头的幅度不大,眼眸垂得更深一些,半开半阖,似在睥睨苍生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眼,手上闲闲地又翻过去一页,淡淡道:“上药。”
滕颖之温驯地小声哦了一下,走到床边乖乖把药拿过去,习惯性递给他。
滕凇终于抬眼,但也没再有其他动作,漆黑的眼瞳深处瞧不出是什么情绪,只看着滕颖之说:“自己涂。”
滕颖之又哦了一声,心中惴惴,想揣摩一下哥哥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在生气又揣摩不出个什么。他拉过一个小脚蹬,在靠近滕凇的地方坐下,慢吞吞地把药膏挤到掌心就要往脸上拍。
似乎是他有意在附近坐下的小动作里透出的依赖意味太明显,滕凇眼中微有笑色,及时说:“在手上搓匀搓热了再往脸上涂。”
“哦。”滕颖之听话地两手合在一起认真地搓搓搓。
滕凇静静地观察着他,坐在低矮的脚蹬上小小的一个,毛茸茸的额发下是之前哭红的眉峰,眼眶也红红的,那层无助委屈的神色倒是已经褪得干干净净,鲜嫩白皙的脸颊只剩下一个巴掌印最为明显。此时红着眼睛乖乖蹲坐在旁边,手上的动作窸窸窣窣,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人畜无害的温顺小动物。
逼急了都不会咬人。
难怪贺霁刚进门就敢欺负他。
滕凇忽地有些恼意,“挨打了,不知道反击吗?”
滕颖之将沾满药膏的小手贴在脸上摩挲,眼睛慌张地乱转,就是不敢抬头看一眼。
他怎么不知道反击,刚挨打的时候脑子里只有愤怒,当时身边要是有把刀他都想照着贺霁捅一下……那不是被製裁了嘛。
“说话。”滕凇语气加重。
滕颖之低着头嗫嗫一声: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说完他偷偷去看,正好和滕凇严肃的目光撞在一起,显然对方并不满意这个回答,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,连忙滑跪:“我错了哥哥,下次他再欺负我我一定打回去!”
滕凇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,对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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